概括：克拉克是个外乡人，来到哥谭市的一家餐厅打工，遇到一个神秘的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。
注：1、阿卡姆系列游戏世界观超蝙，背景发生在骑士陨落协议之后，OOC。阿卡姆老爷下手比较狠，因此后期可能会角色黑化。一开始故事会比较小言，HE保证！2、布鲁斯受毒气影响，即使最后恢复了，眼睛颜色也变为了青色。原作小说最后有提到。
本章车请至4o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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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，我仍然知道我爱你。
第一天
十点半，餐厅里已经没有客人了。
几个路人匆匆路过门口，克拉克收拾好最后一张桌子，透过窗户，注意到那个男人今晚又站在街对面的路灯下朝餐厅这里张望。一个星期以来，男人每晚八点起准时出现在街对面的路灯下，或倚着路灯站立，或坐在长椅上；穿着大衣，黑色的灰色的或者卡其色的，衣襟在哥谭十二月的风里摆动；黑色的短发在深夜霓虹灯光里泛着暖色的光，绒线围巾遮住了男人的小半张脸，克拉克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克拉克叹息，也许男人等的人还是没有来。
他换掉工作服走出餐厅的时候，男人已经离开了。
第二天
克拉克走出餐厅的时候，那男人正转身要走。
“嘿，你在等什么人吗？”他冲着街对面大声问道。
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，克拉克摇摇头，向不远处的公寓楼走去。哥谭的雨季已然远去，克拉克是个外乡人，他半个月前刚刚来到这里，在餐厅打工，在附近租了一间单身公寓。
就像无数来哥谭打拼的外乡年轻人一样，淹没在人海里，又茕茕独立于人群中。
第三天
十点半，那个男人正坐在餐厅对面的长椅上，手里拿着一个纸杯。克拉克换好衣服和同事告别，像往常一样走出餐厅。
男人似乎遇上了麻烦。几个混混正围着他，为首的一个已经掏出了刀。男人仍然攥着纸杯，另一手插在羊绒大衣口袋里，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人。
克拉克的听力一向很好，或者说夜晚过于寂静。
“大晚上在街上晃悠？” 大概是看男人不合作，混混抢不到钱，就想要羞辱一番。“出来站……啊啊啊——”克拉克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将手里一整杯滚烫的咖啡泼在对方脸上，然后男人伸手拧断了那个混混的胳膊，惨叫声随着骨头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夜晚飘出很远。
第四天
克拉克手上的伤已经结痂了，他身上的伤都好得很快。
“你真是身强力壮啊，大块头。”同事调侃道。“帮忙把这些苹果搬去厨房吧。”
克拉克搬动木框的时候牵动了那道刀伤，它正伏在手臂上，暗红色的痂狰狞，但没有让他觉得疼痛。昨晚他在一个混混用刀从背后捅伤那个男人之前，扑过身去抢夺那把刀子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，好像这是他很久以前做过的事情一样，下意识地去保护他，即使他们并不相识。
“逞英雄吗？”男人挑眉，青色的眼眸映着路灯的光，泛着狡黠的光，他的脚下倒着那三个混混，眼神却聚焦在克拉克的伤口上。
手臂被刀子划伤流了点血，还好伤口并不深。“你打断了他的胳膊。”克拉克指出，随后意识到这种开场白不合时宜。
男人继续用那种狡黠又玩味的神情看着他。
“呃，先生，您可以到餐厅里来，如果您在等人的话。哥谭的夜晚并不是那么的……安全。”克拉克说。
当时那男人看了他一眼，点点头，走了。
此时男人正坐在角落里一个靠窗的位置，克拉克给他一杯柠檬水，男人却拿着菜单说：“请给我一杯黑咖啡。”
克拉克有些尴尬，他的本意只是想让他在店里等人而已。
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：“……再加一块黑森林蛋糕。” 他的眼窝很深，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，英挺的鼻梁在餐厅顶灯的灯光中投下一小片影，又恰到好处地凸显出樱色的薄唇。
克拉克有些疑惑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，值得这样的男人等这么多时日。
第十天
他又来了。
克拉克瞥了一眼坐在窗边的那个男人，他的桌上依旧放着黑巧克力蛋糕和黑咖啡，餐厅里依旧放着那首歌：
“I'vegot you deep in the heart of me
You'reSo deep in my heart
Thatyou're really a part of me
AndI've got you under my skin…”
据说这首歌在一个月前这座餐厅遭袭击之前就是热门曲目，掌管餐厅的那位上了年纪的英国老板曾经操一口伦敦口音对他说，以前餐厅最受欢迎的那位女服务员莎伦最爱这首老情歌，可惜她死于万圣节的那场袭击。
克拉克对这首老情歌并不排斥，甚至还觉得它很符合这间餐厅的格调，尽管有客人抱怨说这首歌播放过于频繁。
墙上的挂钟显示又一个十点半来临。克拉克将最后一张餐桌擦好。
那个男人仍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，他的黑发和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的皮肤愈加苍白。克拉克发现，无论男人穿黑色灰色卡其色或者其他什么颜色的大衣，他总是在里面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，黑色高领毛衣们花纹不同，长短也略有差别，但都将男人漂亮的身材曲线凸显出来。
于是克拉克在日记里将那个男人备注为“穿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”。
穿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每天都会在八点来店里，一直到餐厅打烊前五分钟才离开。但今天例外，他似乎对窗外的什么东西失了神。
“对不起先生，已经打烊了。”克拉克对餐厅唯一剩下的客人说。
第十二天
哥谭的雪夜寂静而充满活力，细雪随着风飘落在霓虹灯的七色里，散发着冷暖交织的光晕。
九点钟的时候餐厅就再没有客人光顾了，也许是因为这场雪。克拉克坐在吧台后面百无聊赖，他准备收拾一沓堆在吧台下面的旧报纸。
近两个月以来的报纸，餐厅书报架里的报纸杂志每两周更换一次，更换下来的报纸两个月左右清理一次，杂志三个月左右清理一次。尽管没有什么人会对餐厅里的书报架感兴趣，但它必须在那里。餐厅那位神秘的英国老板在克拉克第一天入职时就说：“先生，保持整洁和美观，哪怕没有人注意它，也要考虑万分之一的可能性，尽管这说起来很容易。”
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推门而入，他比往常迟来了一个小时。乌黑的头发上黏着几粒雪花，在餐厅内如春的暖气里慢慢化成水珠，滴落在灰色的羊绒大衣上，于是男人将衣服褪下，露出内里漂亮的黑色高领毛衣。
“我以为你不来了。”克拉克将蛋糕和咖啡放在他桌上，“我据理力争才从糕点师那里保住最后一块黑森林蛋糕。”
“然后你告诉本来想要它的客人说，黑森林蛋糕已售罄？”男人的脸被风雪刮得红扑扑的，声音低沉而带着笑意。
“唔……我问他是否尝试本店的热销苹果派，他接受了。”克拉克回答。
“所以贵店就是这样欺骗客人的？”男人如愿以偿似的看着克拉克变得尴尬的神色，“好好先生，请再给我一份苹果派。”
窗外雪下得越来越大，同事们都走了。克拉克望着空荡荡的厨房叹气。
“这是给你的。”男人将苹果派推到餐桌另一边，同时抬起下巴示意克拉克坐下。
克拉克不解地看着对方。
“双倍小费。”男人补充道，同时从皮夹里摸出一张大额纸币放在桌上：“你的同事都提前离开了，现在离十点半还有十五分钟。”
克拉克皱眉，但还是收下了它，说不清为什么，可能是想起下个月的房租还没有着落，或者是那台尚处于预算中的新洗衣机，总之他对男人并不反感。
“嗯，所以，我猜你是个警 察？”克拉克坐下来同他聊天，“或者FBI什么的？”
男人漫不尽心地拿起咖啡杯，慵懒地问：“理由？”
“你明显在等人，或者在监视什么人。另外，你身手很好，一定是经过长期训练的。”
“如果我是，你觉得我会承认么？”男人笑道。
“我只是好奇，你为什么会每天来这里，准时八点，我是说，通常情况下。然后你会直到打烊才离开。”克拉克毫不客气地戳着苹果派，“然后每天点同样的甜品和饮料。”
“苹果派好吃吗？”男人问。
“我很喜欢苹果派。”克拉克回答。
“黑森林蛋糕也不错。”男人说。“还有黑咖啡。对于我来说是这样。另外，我确实在等人，只不过我既不是警 察也不是FBI。”
克拉克耸肩。
他们离开的时候雪下得很大。
“抱歉，餐厅没有备用的伞了。”克拉克说，撑起伞将餐厅门锁好。“这个点很难打到计程车，如果您开车是最好的了。”
“我就住在附近。”男人指着远处隐约可见轮廓的公寓楼。
“真是巧了，我也住在那附近。”克拉克将伞向男人那边倾斜了些。男人比他矮一点点，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同挤一把小伞下的情景是挺好笑的，不过克拉克并没有太在意。
一路无言，唯有雪花飘洒落在伞面上细微的声响，这一定的错觉，克拉克想，他居然听得到这样细微的声音。他有点迷茫，好像很久以前他曾为一个人撑过伞，伞面也像现在这样倾斜着，偏袒着那人不受风雨侵袭。
一条暗巷里，有两个瘾君子正伏在垃圾桶边吸食大 麻；另一面更加幽暗的小巷角落，一个女人接过钱，向一个男人展露自己的胸……无论多少白雪，也掩盖不了哥谭市纸醉金迷下的腐败与堕落。
克拉克停在了自家公寓楼下，男人见状说：“谢谢你，我家离这里并不远。”
“克拉克·肯特。”克拉克伸出手。
“布鲁斯。”男人轻轻搭上他的手，轻轻碰触一下然后轻轻放下了。“你可以叫我布鲁斯。”
他的手可真凉。克拉克看着男人消失在茫茫飘雪中，如此想道。
第十四天
“肯特先生，不管那几个人带着警察找到餐厅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，他们的行为吓到了我的客人。”几天才露一次面的餐厅老板把肯特从警局拎出来的时候说道。
“我很抱歉，潘尼沃斯先生。”大个子的克拉克坐在车后座，并拢双腿坐着，手放在膝盖上，显得有些拘谨而紧张。
穿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那天晚上打伤的那几个混混看起来出院了，一口咬定克拉克是那男人的同伙，报警来餐厅指认。然而餐厅门口的监控戳穿了他们妄图讹人的谎话，同时也因为角度问题根本没有拍清男人的脸，倒是拍清了那些明晃晃的刀以及克拉克被划伤的画面。
“不过我总说在门口装监控是很必要的事情，上一任老板就没有意识到这点。”那英国老先生很骄傲地开着车，“我和那些警局的小伙子提出让那三个蠢货赔我员工医药费的要求，但是，肯特先生，你的伤好得实在太快了。”
克拉克笑起来，他手臂上的刀伤已经感觉不到疼痛，伤口在那道细细的血痂下面快速愈合。
“恕我直言，肯特先生，你的英雄救美行为并不明智。”餐厅老板，潘尼沃斯先生将车子停在克拉克的公寓门口，然后回头望向克拉克，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：“下次，记得带好工具去，厨房那个新拖把的杆子挺不错的。”
第十五天
“所以，你的老板因为这事放了你半天假？”穿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轻笑起来，“昨晚你不在的时候，你的同事让我等了十五分钟才端上咖啡。”
“你不该庆幸你没有被监控拍下脸吗？不然他们就会找到你，问你索要医药费。”克拉克吃着苹果派。
“我欠了许多人医药费。”男人歪着头，开玩笑似地说。“你们老板似乎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“我们老板一向很神秘，好多天才来餐厅一次，不过实话实说，潘尼沃斯先生是个好人。”
十点半，餐厅门口挂着“打烊”字样的牌子，空荡荡的餐厅里只有角落靠窗的位置坐着两个人，克拉克和那个男人，分享着他们各自的宵夜。
第二十天
“布鲁斯”是不是穿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的真名，克拉克不知道，他甚至连姓氏都没有告诉他，但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呢？
此刻，他在公寓楼道里和那男人接吻，在连日下雪他再一次送他回家的时候。他鬼使神差地带着他回家了，他鬼使神差地跟着他回家了。
他总是忘记带伞。他的手真是该死的凉。他的脸却在发烫。克拉克胡乱地想。他一边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一边吻着布鲁斯的喉结，黑色高领毛衣阻挡了他的嘴唇。
他在黑暗中将布鲁斯抵在玄关处的墙上，门在他们身后发出猛烈闭合的巨响。
他们像两只野兽，互相撕咬、啃食、扭打在一起，摔倒在地毯上。
窗外的雪停了，月亮在客厅的地砖上投下冷色的微光。
布鲁斯的手指轻轻搭上克拉克的后脑，黑色的发丝在皎洁的月光中泛出柔和的光芒。他闭上了眼睛。
多么熟练与契合啊，仿佛他们是一对相恋已久的爱侣。
喘息、亲吻、哭泣、叹息。
……
“这道伤疤是？”克拉克轻抚着布鲁斯腰侧的皮肤，上面有个狰狞的伤疤，新长的肉虬结在一起，是明显的枪伤，看起来不过两个月。
青色的眼睛还湿漉漉的，男人不答话。
“我猜，你也许是个士兵，退役的士兵。”克拉克将地上的枕头捞起来，塞在布鲁斯头下，“或者说，雇佣兵，赏金猎人什么的？所以身上才会有这么多伤疤？”
“睡吧，这不是今晚的话题。”布鲁斯翻过伤痕累累的身体背对他，露出背上的陈年旧伤。
第二天，克拉克独自从卧室醒来，一切都好像是昨晚做了一场梦，只是床头柜上多了一沓厚厚的钞票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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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志精心炖肉！本章的车让我有点虚……总算解除屏蔽了我的天……
PS：欢迎小天使私信一起开脑洞玩儿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