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轻信角色说的话，也不要相信片面的文字描写。
所有人都在酝酿阴谋。
——Superman X Batman——
《Astray 迷途》Part 8
The Handkerchief手帕
——— by Ling_铃歌 ———
悠扬的乐曲裹挟甜蜜的低语，如同充斥蛊惑的毒药，是珠饰晃动的璀璨中夹杂的暧昧谎言。新氪星的权贵们在舞蹈中相贴的四肢间交错目光，那些或是艳丽或是俊俏或是风韵犹存的面孔被华服衬托着，犹如一张张冰冷的面具。
权利一定会被滥用，会腐败，会滋生欲望。
卡拉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，穿过舞池里的身影，露台周围的区域只有一对情侣在窗帘角落的阴暗处低声说着情话。他们见到新氪星的女亲王匆匆行礼，逃去大厅的另一端了。
卡拉用超级听力捕捉到窗帘另一端露台上的声音。
“那个小女孩……玛莎公主？她是你们的孩子，对吗？”
她捕捉到露易丝声音中的一丝颤抖。
“他没有告诉你吗？”布鲁斯的声音轻柔而僵硬，就像那些贵族互相利用的毫无温度的面具。
卡拉迟疑地向前一步，他们究竟说了什么？露易丝不知道公主的身份？她又是为何而来？卡尔为什么纵容她来宴会？
“我早该察觉到！”露易丝的怒吼被大厅的舞曲遮盖了。“你们从前就……”
布鲁斯皱起眉，胸口的珠翠跟随转身的动作闪耀着：“我很抱歉，露易丝，我们该谈谈，那不是……”
但是露易丝转身离开了。卡拉看到一身红色礼服的女人脸色惨白地拨开厚重的繁花窗帘，锃亮的舞鞋踏在水晶地面上的步伐却不再轻盈，那双红色的高贵的鞋子，就像是脚镣和枷锁，又像是一件多余而尴尬的累赘。
落地窗帘上的水晶流苏叮当作响，布鲁斯额上皇后的桂冠在布料的缝隙中一闪而过。卡拉对上那张英俊的脸，男人面无表情的脸迅速被窗帘遮盖掉。
露易丝跌跌撞撞地经过她身边，如同一只受惊的飞鸟。
“莱恩小姐？”卡拉扶住她，温暖的手掌触及到的确实冰冷的皮肤。
“那真的是他们的孩子吗？”露易丝愣愣地盯着卡拉的脸。“克拉克不再爱我了，是吗？”
卡拉手足无措地回望她。“您怎么了？”她试探着问，搀扶着露易丝走向不远处角落中的座椅。
“没什么，只是有些头晕而已。”露易丝将鬓边黑色的长发向耳后拨去，“谢谢。”
她的表情很快恢复了，得过普利策奖的记者，沉着冷静而机敏过人，只是抿起的嫣红嘴唇有些不自然地颤抖。
卡拉坐在她身旁，“我以为你不会来的。”她轻声问。
露易丝张了张嘴，她打量着卡拉的装扮，女亲王年轻而充满活力，比起缀满珠饰的织物，她显然更爱战士英勇的铠甲。“我们虽然没有交谈过。”露易丝柔声说，“但我认识你，你是克拉克的堂姐。”
“是的。卡拉·佐-艾尔。”卡拉回答，她在身旁攒紧了红披风的一角。
V星送来的礼物，X视线检查过，科学院检查过，连蝙蝠侠都看不出问题。
她究竟是不是露易丝？
卡拉看着女人苍白的侧脸，露易丝很美，蓝眼睛因为悲伤而充满泪水，但并没有因此而消沉，她抬起头镇定地巡视大厅，果断和勇敢让她变得更具有魅力，同时露易丝·莱恩又兼具聪慧与温柔，难怪超人爱她。
但是……
“我听说你支持布鲁斯。”露易丝的声音很轻，却穿透了响彻大厅的舞曲音符传入卡拉耳中。卡拉不解地盯着她，试图从那张美丽的脸上找到一丝敌意或是豁然。
但什么都没有。“放松，这无关立场。”露易丝兀自说下去：“我只是不明白，为什么他们要互相伤害？为什么布鲁斯要背叛克拉克？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？”
卡拉睁大了眼睛，“可是卡尔对布鲁斯做的事情难道不是更过分吗？他打断布鲁斯的脊椎，杀死他的亲人和同伴，强迫他，囚禁他，还让他……”
“可是，克拉克曾经也不是这样的……”露易丝转过脸，卡拉看到两道泪水从露易丝的眼中流出，晕开了一抹眼线的浅黑色。
卡拉张了张嘴，却如鲠在喉。
“布鲁斯，如果我是他，我不会、也无法做得比他更好，你能做到吗？”更多眼泪从蓝眼睛里流出来，划过娇艳的脸孔。“过去无法补救了，但未来呢？新氪星的大臣们为了我和布鲁斯已经明争暗斗了，对吗？我一直在思考，我是不是一个错误。”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卡拉抬起头，布鲁斯正站在他们身旁，抬起金线描绘的衣袖向他们伸出手。他的手掌中躺着一方帕子，带有薰衣草和佛手柑的清香。
“无论是哪一方，都只是他们想要权力的借口。”他说。
露易丝的红唇微微张开，最后伸手接过那方手帕。“但是，布鲁斯。”她小声说，“我不愿放弃我的丈夫。”
她的声音消失在奏乐中，大厅里的舞曲逐渐欢快起来。卡拉惊讶地转过脸，她看到卡尔从大臣们的层层环绕中走出，新氪星的皇帝似乎已经在宴会中谈妥了适宜，他向玛莎公主走去，作为一位君主，作为一位父亲，作为一位先驱者，他必须在宴会中表达对继承人的祝福。
“我知道。”布鲁斯说，“我会离……”
“露易丝，你得拿着这个，宴会中人人都需要。”卡拉高声打断他的话，她从机器人的托盘里取出一杯红酒塞到露易丝手中。但显然这个动作又慌又急，一杯红酒，有意无意地洒在露易丝红色的裙摆上，深色的污渍迅速蔓延攀爬，很快就在水晶地面上聚集处一小滩红色的水渍。
布鲁斯挑起眉玩味地盯着女士们发出小声的叫喊。
“我很抱歉，露易丝。”卡拉叫来一名女官，“送莱恩夫人回房间更换衣物吧，不过……”
她想了想：“这一件礼服很适合她，得要求礼仪官重新设计制作一件，增加裙摆的珠饰部分，这要不了多长时间，并不会耽误她参加舞会。”
水晶大厅里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公主身上，卡尔将玛莎从座椅上抱起，公主的身体显然有些僵硬，她抓住君主礼服的白色斗篷安静地张望着周围那些微笑着的脸孔，却又像是有意无意地躲开氪星君主想要爱抚她的手掌。
露易丝离开了，没有人会发现。
“是阿露拉让你这么做的？”布鲁斯望着玛莎的方向轻声问道。
“但我赞同母亲的建议。”卡拉回答，“根据社交礼仪，新氪星的皇帝在历次宴会的第一支舞蹈，邀请对象必须是皇后。”
“我并不在意这个。”
“布鲁斯，你没有听到刚才她说的话吗？”卡拉的蓝眼睛里充满犹豫，这种犹豫最终在吐露话语时变成了忧心忡忡。“她说，她不愿放弃她的丈夫。”
“我会离开这里的。”布鲁斯淡淡地回答。
卡拉瞪着他，布鲁斯的侧影在水晶灯柔和的光线中如同一座大理石像，冰晶般寒冷的水晶与珠饰衬得皮肤愈发苍白，暖色的灯光将他的五官刻画得更为俊美而深邃，黑色天鹅绒般的眉毛下，那双黑珍珠似的眼睛坚定地望着玛莎，目光炯灼，摄人心魄。
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卡拉伸出手，少女的手指触及皇后华丽的衣袖，但那团布料却从指尖滑走了。布鲁斯向玛莎走去，卡拉看着蝙蝠侠断过脊背渐渐远离，透过他宽阔的肩膀对上卡尔的目光。
她有一种预感，这个背影总有一天会消失，无论是黑暗骑士的铠甲，亦或者氪星皇后华贵的礼服，都无法包裹住这个易碎的身躯。
氪星君主的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，卡尔的目光正聚集在布鲁斯身上，像是在催促他似地将玛莎搂紧了些，公主需要帝后的祝福。
布鲁斯停在他面前，大厅里的音乐声轻了许多，但依旧是令人愉悦欢快的曲调，权臣贵族们的脸上都挂着笑意，或是虚伪，或是僵硬，或是真心。
玛莎慌张地朝布鲁斯伸出手，蔚蓝的眼眸中满是惊慌失措。
新氪星未来的女王不该这么有依赖性。
有大臣交头接耳，窃窃私语。
她被溺爱了。她应该举止得体。她不该这么依赖皇后。
布鲁斯从卡尔手中接过她，玛莎紧紧攥住布鲁斯的衣襟，像是躲入一个安全的港湾般，她将耳朵贴上布鲁斯的胸膛，紧紧闭上眼睛，像是要将大厅里那些如针尖似荆刺般的目光从身上除去。
卡尔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，几段欢迎的祝酒词，就像礼仪官建议的那样。
“我的公主。”他俯身抚摸玛莎柔软的头发，亲吻她稚嫩的脸颊，“生日快乐。”
卡尔终于发自真心地说道。
布鲁斯低下头，却看到玛莎收紧了手指，胸前的礼服布料在细小的指缝间被揉乱起皱。
乐曲声柔和缠绵，似情人间的呢喃。新的舞曲开始了，曲子由轻至响如叮咚泉水欢快地奔腾。女官们抱走了公主，宴会还得继续，宫廷舞会永远是效率最高的社交场合。
卡尔走到布鲁斯面前伸出手，弯下腰去，“我的皇后。”他低声说，抬眼盯着布鲁斯幽暗的眼眸，眼神中充满了告诫意味，“请与我跳支舞。”
布鲁斯面无表情地将手覆上卡尔的，如同一个既定的程式。随即一只温暖的手掌搭上他的肩膀，慢慢地用力抱住他，将他拉入舞池中。
“是你让卡拉这么做的？”卡尔在凑近他的耳畔，语气轻缓。
“什么？”布鲁斯瞥了他一眼，他们同时抬起脚，配合默契。
“让露易丝回去，避免她参加舞会。”卡尔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侧脸，“用一些……小手段？”
炙热的气息在耳旁流连，却令布鲁斯寒冷无比。“没有必要。”他皱起眉，“我说过，你们的关系与我无关。”
他感觉到腰间的手收紧了，那里会再次留下几道青紫。可是卡尔此刻的神情如此温和平静，似乎在倾听一件和他毫无关系的事。
“你没有告诉她。”布鲁斯又说，他们跟随舞曲交缠着四肢。“关于玛莎，关于你的过去。”
一个激烈而突兀的音节，他抬起腿，用膝弯勾住卡尔的小腿，向后弯下腰去。
这个氪星舞蹈暧昧而缠绵，是坎多城贵族们在闲暇时编排的消遣之物。
“不，我什么都没有告诉她。”卡尔皱起眉，他搂住布鲁斯的腰，将他的手臂挂回自己的脖子，“我甚至没有邀请她来舞会。”
布鲁斯望进卡尔的眼睛，曾经，超人的眼睛是真诚而清澈的，两道蔚蓝色如北极最纯净的冰山，往往对蝙蝠侠报以信任与包容，布鲁斯只要看到那双眼睛，就能读懂他的情绪，悉知他的想法。
直到他们不再彼此信任。
布鲁斯抬高手臂抱住卡尔的脖子，他们在最后一段舞曲中望着彼此的脸，像是要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什么。
“威克斯家族向来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，你该查查露易丝身边的女官了，超人。”布鲁斯拍了拍卡尔的手背，大厅里的音乐声停止了。
卡尔却没有放开他。布鲁斯挑起眉，大厅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，氪星君主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，捧在手心里。
“这是送给你的，我的皇后，是对你养育公主的嘉奖。”
丝绒盒子轻轻开启，是一枚紫宝石戒指。鸽蛋大小的宝石晶莹透亮，泛出优雅的蓝紫色。
贵妇们发出艳羡的惊叹。
布鲁斯眯起眼睛。嘉奖？他在心中冷哼一声。
“乞力马扎罗山脚下成色最好的坦桑石，你会喜欢的，布鲁斯。”新氪星的皇帝将它戴上韦恩皇后的无名指。
“我总是对我们的订婚仪式抱有缺憾。”卡尔扯起嘴角，额头上的金环反射的刺眼光芒让布鲁斯眯起眼睛，“希望皇后能经常戴着它。”
TBC
记住手帕和宝石戒指。
尽量删减了一些可能会引起歧义的话语，不要相信任何角色说的任何话，每个人都有心机，不义超其实很聪明，他有自己的想法。
也许卡拉可以相信，因为她很单纯，涉世未深。
其实是我放飞自我了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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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宝迟到的生日更新，其实是昨天，但是最近工作忙拖到了今天才写完，抱歉啦，每天都快乐哦（づ￣3￣）づ╭❤～ @灵车漂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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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这个文真的没有贬低超或者蝙的地方。换做我是不义超，如果我的妻儿死在我手上，我可能会做得更疯。不义题材的同人向来被杠最多，但请耐心看下去，或者点右上角×，不要因为这个吵架呀ღ( ´･ᴗ･` )喜欢的话请点赞点推荐嗷！【鞠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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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上次@点点 @flowertower @Superbat 的打赏啊啊啊！抱住！感谢！(*╯3╰)有遗漏未感谢的吗！快到怀里来！！
想要催更可以扩列哈哈哈我很好勾搭的【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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